然而,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们一方面对经济发展给出了明确的目标,另一方面却没有充分考虑到国民收入急剧增加后,消费升级所带来的对汽车产业发展的需求。国家在考虑如何快速发展经济的同时,也理应考虑经济发展带来的国民消费能力的提升。要对国民消费升级进行预判、准备并有效引导,这样才能进一步促进经济增长,由此进入“增长-消费-再增长”的良性循环。而对于汽车这种大宗消费品,国家更应早做规划。
此外,汽车产业的高速发展带来了自身及相关产业巨大的产值增量,是促进国民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因素。如果说我们制定的经济增长目标中原本并没有涵盖汽车及其相关产业的巨大贡献,那么经济发展目标的实现岂不是偶然?如果说早已考虑到了这种贡献,那么今日岂不是不应该对汽车社会的到来措手不及?这一方面反映了过去国家在制定战略时,低估了经济发展带来的消费能力的大幅提升,低估了汽车在国民消费中所占的重要地位,也低估了汽车社会到来将产生的种种问题。另一方面也说明国家并没有前瞻性地策划好,如何充分利用国民对汽车消费的渴求所产生的巨大市场潜力,把汽车产业做强。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是一种国家战略的误判。应该说在过去的二十年,国家未能在汽车产业上把握好“经济发展-民生需求-产业做强”之间的战略关系。
二、发达国家的历史轨迹是中国最好的参照系。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发达国家实现现代化的历程及其中方方面面的演变,虽然不能照搬照套,却始终是具有重要借鉴价值的参照系。进入现代社会以来,人类在解决“行”的问题上大致遵循着同样的规律,即自行车→摩托车→汽车→私人飞机,纵览全球,盖无例外。世界上所有的发达国家无一不是汽车高度普及的社会,包括很多地域狭小、人均资源并不比中国富足的国家。可见,汽车既是现代文明的产物,也是现代文明的标志物之一。
国际上对汽车社会的到来早有定论。一般认为,当人均GDP达到4000-5000美元时,就将进入大众消费的汽车时代。按这个标准衡量,2012年中国人均GDP超过6000美元,全国已经达到了汽车全面普及的标准。而到2020年,中央既定的目标是GDP和国民人均收入都要翻番。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判定中国正在全面进入汽车社会,中国成为“绑在车轮上的国家”将势不可挡。这是经济健康发展的必然结果,是百姓生活富足的具体体现,不是简单粗暴的“限”所能抑制的。国家理应为此做好充分的准备,如不未雨绸缪,将在汽车产业发展上再次出现战略误判。
三、中国特有的国情对汽车产业的发展提出了特殊的需求。
汽车不仅仅是生活水平提升的标志,更是人类追求更大自由度的象征。正如电报、电话再到网络,为人类沟通交流提供了更大的自由和便利一样,汽车也给人类的移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便利,这一点对于中国这样幅员辽阔、地理复杂的大国而言,意义尤为深远。如果说飞机实现了重要城市之间“点”的对接,高铁实现了横跨东西、纵跃南北的“线”的贯穿,那么汽车则实现了中国不同地理环境下众多城市、城镇和乡村之间全“面”的联通。物理距离的“缩短”既是现代化进程的结果,更是实现现代化的前提。十三亿国人都能顺畅流动,将带来全新的资源配置和优化组合,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生产力。因此,汽车是国家战略绝对不能小视的重要产业。